阳光的色彩

 

    “青青园中葵,朝露带日唏,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置身北京市房山区的长沟千亩葵海里,首先映出脑海的便是这首收录在乐府诗集中的《长歌行》。不用刻意逡巡阳光灿烂的花儿,不用刻意寻找明媚亮丽的色彩,那一望无际扑面而来的葵花象一张张充满希望的、娃娃的笑脸,入目都是阳光的力量。追逐着孩子们撒欢奔跑的足迹,聆听着他们银铃般透亮的笑声,心情像搁置了经年的纸鸢突然放飞,打了几个旋儿,一下飘荡着上了蔚蓝色的天空。此时,什么都可以不想,什么都可以不做,唯有张开双臂拥抱自由的氛芳是最舒展的舞姿。舞者歌助兴,此刻,最宜让人脱口而出朗声吟咏的便是“青青园中葵,朝露带日唏,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了。尽管此“葵花”不是彼“葵花”,但是溶醉在周围金黄色希望的花田里,这首感其况而述其心的诗歌应是最佳的和声了。

    向日葵作为耐旱喜热的北美洲的菊科植物,是明朝时经由“太平洋丝绸之路”传入中国的。1570年,中国通过西班牙人占领的马尼拉开辟了一条通往美洲的“太平洋丝绸之路”的新航道,自此以后,向日葵逐渐经南洋各地传入中国。有史以来,对向日葵有文字记载的最早的名称是明朝人王象晋1621年所著的《群芳谱》里提到的“丈菊”。书中提道:“丈菊一名车番菊,一名迎阳花,茎长丈余,秆坚粗如竹,叶类麻,多直生,虽有分枝,只生一花大如盘盂,单瓣色黄,心皆作窠如蜂房状,至秋渐黑而坚,取期子中之甚易生,花有毒能堕胎。”,而向阳之名,最早见于1635年文震亨所撰的《四库全书·长物志》中。明朝以前的诗词歌赋里提到的“葵”,一律与向日葵无关。唐朝以前的“葵”指的是一种可食用的葵菜,有向阳性,老是跟着太阳转呀转的,中晚唐朝以后食用的“葵”,逐渐衰弱后退出了餐桌,广泛种植的是更侧重于观赏的倾阳性“葵”,如元好问的“甲辰秋,洛阳得黄葵子,种之南庵……”,花大如碗,鹅黄色,紫心,六瓣侧出,旦开午收暮落。因为葵的向阳性,所以古代的诗人大都以葵来表明忠诚于君主的思想。而向日葵是明朝以后逐渐广泛种植的后起之秀。进入20世纪,那明亮的色彩,唤醒了人对自身强烈的自信和未来的强烈希望,因此,“勇敢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便自然而然地成了向日葵的花语。

   近年来,在北京市可供观光向日葵的地方很多,但大面积种植成像花海那样规模的却不多,而最新的当属北京市农业技术推广站引进的十几个品种,在京南的温泉湿地之乡长沟镇种植的千亩葵园了。选种的同一品种的葵花,高矮、花期基本一致,不同品种合理搭配在一起的造型布局,使人们在北方广袤的土地上看到了漫山遍野怒放的生命。既使没有凡高的《向日葵》,“您的心,我的心,一样向着太阳”。一片金黄,一地绚烂,当千亩葵花点着沉甸甸的头,市民休闲观赏的乐趣与农民们喜获丰收的笑脸交相辉映时,八月阳光的色彩会在北京的土地上大放光芒。     
           
                           

作者简介
白文军,西北农业大学兽医专业,北京师范大学企业管理专业硕研进修,副编审。曾在公开刊物上发表文章40篇,出版诗集一本,编辑类图书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