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三十三摄氏度

零下三十三摄氏度
       管道四公司哈中二期二阶段10号泵站项目施工现场,位于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东哈萨克斯坦州的荒漠中。2012年12月,10号站施工现场最低气温曾达到零下48摄氏度。离开东北快10年了,我几乎忘记了零下二三十摄氏度意味着怎样的寒冷。
       春节前,我到10号站上线时,现场的气温已经回升到零下30摄氏度左右。我庆幸没有遭遇零下48摄氏度的严寒,同时,我又遗憾没能为在那样的低温环境下工作的兄弟们记录下什么感到遗憾。 因此,我只能写一些我在此的体会,供大家联想。
      2月17日早上7时45分,初升的朝阳将阳光洒向10号站项目营地,为营房和周围厚厚的积雪镀上了明亮的淡金色。然而,这金色并不意味着温暖,悬挂在室外的温度计显示气温是零下33摄氏度。
        零下33摄氏度是怎样一种寒冷?有一件物体可以做参照物。项目部有一种集装箱式的移动营房,每栋营房有两个房间,最多可供8人居住,里面安装了壁挂式电暖器。电暖器的最高温度能开到45摄氏度,如果把东西覆盖在上面几乎瞬间就会被烤得冒烟。就是在这样的房间里,如果你所盖的一床被子上不压上一件军大衣,天亮之前一定会被冻醒。为了能把自己与冷冰的墙隔开,我把棉裤放在了被子与墙壁之间。结果早上起来,我“惊喜”地发现棉裤被冻在了墙上。
       在这样的寒冷中,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冰冷刺骨,手放在里边不一会儿就会冰得生疼。怎样才能让这样的一盆冷水不再恐怖?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绝招——只需将房门打开,门外涌进来的冷风立刻会让这盆冷水变得“热气腾腾”,此时再把手伸进去,会感觉水是温的。
       在这样的寒冷中,拍照对于设备和人来说都是一种考验。相机反应速度和存储速度会变慢。4节5号电池支持的闪光灯,闪不了几下就会进入“冬眠”状态。为了获得清晰的快门手感,人只能带着薄手套,不一会儿手就会冻得僵硬,似乎随时要和大脑失去联系;脸被风吹得通红,感觉疼痛自不必说,嘴唇也冻得麻木,感觉不到鼻涕已跑出来抢镜头,拍出的照片上,人的鼻子下面几乎都是亮晶晶的。
      其实,由于经常要在办公室内工作,我对寒冷的体验远不及在现场施工的兄弟们。对我来说,看到营地库房内存储的饮用水都冻成了一桶一桶的冰坨子,从乌恰拉尔运送来的醋也都冻成了固体,这种对寒冷的最直接的感受已足够我震撼了。库房管理员武守想说,雪最大的时候集装箱整个被雪盖住了,库房打不开,最后只能动用装载机来清雪。
        会好起来的,因为春天就快到了。